秦唯西笑着不说话,眸中滑过一丝狡黠,手摊放在床上,微微抬起几次示意。
小金毛愣了愣,然后明白了。
她咬牙切齿又低声下气地将自己的尾巴放在了公爵大人掌心。
“真乖。”秦唯西赞叹着,开心地撸着那条柔顺的尾巴,无视了柏嘉良愤怒又忍耐的眼神,“我变成猫的时候,你撸我不也撸得很兴奋吗?”
柏嘉良恨恨扭过头。
“因为两件事存在本质的区别。”
柏嘉良又把头扭回来了。
“这两起案子看似都是数据之间存在矛盾,看似可以归类分析,但其中存在着一个能影响全局的变量,”秦唯西终于认真起来了,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记忆。”
“记忆?”柏嘉良终于完全无视了尾巴尖尖上的那只手,微蹙起眉,认真思考。
“没错,”秦唯西点点头,突然开始反问她,“你觉得历史是什么?”
“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柏嘉良下意识说出了妈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额,很有意思的比喻,不过和我想说的差不多,”秦唯西语塞,随后点头,语气严肃了起来,“从某种意义来说,即便我们拥有所有的材料,各个角度全方面的完整证据,我们也不敢说一定知道当年历史事件的全貌。”
“因为材料是人书写的,是可以被修改的,证据是可以替换的,就像你的比喻那样,如果只从文件上看历史,那就太扁平了,历史就真的成了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那什么才能真正见证历史呢?”秦唯西像一个老师一样,轻笑着抛出问题。
如果忽略她不断往小金毛尾巴根根探的手的话。
“亲历者。”柏嘉良只是思索了一会,就轻声回答。
“没错,”秦唯西赞许点头,“或许他们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但只要他们存在着,就见证着历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