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那位说的对,这的确是一个好故事。”
男人笑着望向某个方位——如果以列车真实位置为定点的话,他望向的,是人类,是刚铎帝国王都的方向。
“这个故事好到……足以忤逆神明,亵渎权柄,拷问神性。”
柏嘉良怔怔听着这几个词,背后汗毛一根根炸起。
“如果你动作不够快的话,更大的悲剧就要发生了,”男人转身看向柏嘉良,脑袋歪了歪,“去吧,回去,去做些十七岁孩子能做的,拯救世界的事。”
“还有……”他看向慢慢淡出空间的柏嘉良和她脸颊上开始发烫显性的小蝙蝠印记,耸耸肩,“我把你拉进这里,血族那位已经开始着急了。”
他一挥手,整个空间瞬间凝滞,就连滴落的血滴都悬浮在了半空。
目送着柏嘉良离开,他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那位血族在她身体里可真是留下了不少东西呢。”
……
“呼!”柏嘉良猛地惊醒,一睁眼,吓得整个人从血池里弹射起来。
“扇了好几巴掌总算醒了,”小蝙蝠拍拍蝠翼,从她脸上飞走,落在了肩上,眸中还带着一丝丝剩余的后怕,“你怎么回事,开始和结束都这么慢?”
柏嘉良这才发现那些巨大锁链的异样——它们有的染上了绝望的灰白,有些染上了暴躁的猩红。
“开始和结束都特别慢?”柏嘉良愣了会,扭头看小蝙蝠。
一开始开始,是那个古怪的,关于鸟儿的梦境——很显然它和之后的梦境有很大的区别,它其中并没有蕴含多少负面情绪。
而最后,是小特米娅的梦境。
“你还好吧,”小蝙蝠眸中有些许担忧,蝠翼拍了拍懵逼僵在原地的柏嘉良,“那点点负面情绪应该不至于把你脑子冲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