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门口响起了来回徘徊的脚步声,大概是门口的人仔细辨别了会,悄摸摸走进来,顺手抄起床尾两只打闹的猫崽儿,又要轻轻退出去。
“没事,醒了。”柏嘉良闭着眼睛说。
门口响起一声轻笑,床尾一矮,秦唯西坐过来了,探手摸了摸她软嫩嫩的小脸,“你这次倒是睡得久,一觉从昨天傍晚睡到今早。”
“但是睡的并不是很好。”柏嘉良睁开眼,望着窗明几净的卧房,懵了一会,撑着胳膊坐起来,皱眉,揉了揉眉心。
有些奇怪。现祝夫
她并没有往常那种睡饱了充满电神清气爽的感觉,相反,头有点疼,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再睡一场的冲动。
“你昨晚做了个噩梦,好像还挺复杂的。”秦唯西倒不以为意——她昨晚被某人死死抱住说梦话的时候就有相关心理准备了,随口问道,“还记得梦到了什么吗?”
柏嘉良一边按揉太阳穴,一边努力回忆。
可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空荡,只是偶尔抽疼一下,提醒她昨晚的休息委实谈不上舒适。
“不记得了。”
“也没事,噩梦而已,不记得就不记得了。”秦唯西随口安慰一句,起身,一手一只小猫崽儿的出了门,“出来吃早饭啦,今天可有得是地方跑呢。”
柏嘉良笑着答应一声,深呼吸几下,让清晨的冷空气进入肺部,勉强将状态调整好了,又伸了个懒腰,打算起床。
指尖突然碰到一滩湿冷。
她愕然扭头,寻找着湿冷的来源——白色的柔软枕头上,竟然有一滩浅灰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