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愿了,”拉波斯依然在她耳边絮絮叨叨,那种尖锐得宛若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让柏嘉良忍不住咬紧了牙,“他重新成为了大家庭的一份子,他所有的血肉都重新为泰坦而奉献。”

“其实,我们本来是想给您用我们的营养液的,”拉波斯怪笑起来,围着柏嘉良转着圈圈,“泰坦的营养液比精灵的营养丰富得多了,那是家庭的血肉,那是我们哺育新成员的乳汁。”

柏嘉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真是谢谢,这是我这些天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是神不让我们这么做,”拉波斯回以一个“绅士”的笑容,“他并不让我们的血肉玷污您的躯体,哪怕这只是一具弱小而可怜的凡人的躯体。”

柏嘉良唇角提了提。

这大概是她被困于此唯一的慰藉吧——至少还可以从拉波斯口中听到一些隐秘的知识。

她还可以坚持很久,哪怕她要面对的,是……

玻璃另一侧,洁白的墙壁再次裂开,一队人,手上脚上带着镣铐,神色麻木地走了进来。

里面有精灵,有矮人,也有各种各样的兽人,血族,当然最多的是人类。

“我们也尝试过捕捉巨龙,但那太难了,”拉波斯叹了口气,“每一只巨龙龙族都有数。”

柏嘉良不说话,只是默默扭开了脑袋。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这是她之前在“梦境”中,每次都会看到的事情。

“逃避工作是不对的,我的朋友。”拉波斯夸张地叹了口气,随后,丑陋膨胀的手指伸出,按住了柏嘉良的脑袋,强行将其摆正,又从病床上拿起一个固定器,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