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波斯只是站在她身前,淡淡望着她。
终于,世界一片黑暗。
她察觉到了黑暗中的一处温暖——那里有温暖的火堆,有劈啪作响的壁炉,有好茶的茶香。
她没有往那个方向去,却也不知道去哪儿,只能懵懂地在黑暗中徘徊。
终于,她听见了拉波斯幸灾乐祸的叹息声。
“您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了,那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死亡是很痛的。”
“所以,您应该察觉到这其实不是死亡了吧。”
柏嘉良心神一震,仿佛灵魂归位。
她缓缓睁开眼睛。
自己的确挣脱了病床的束缚,站在了拉波斯对面,手里拿着蛋糕刀,身上沾满了血渍。
但自己身上并没有半点伤口。
自己怀里有个女人,样貌普通,表情停留在了惊恐挣扎的那一刻。
那是之前向自己求救的女人。
那柄其实并不锋利,甚至称得上钝的蛋糕刀,已经被用力捅进了女人的喉咙。
柏嘉良茫然地动了动手指,一滴滴鲜血从指缝中溢出,落到洁白的地面上,猩红色的触腕凑了过来,贪婪地吸食着滴落的血液。
拉波斯,泰坦半神,仅用声音就可以将人催眠。
柏嘉良颤抖起来,缓缓抬头,眸中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