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的指尖又移向了白纸,在毛线团和白纸的接触面轻轻滑了滑,“它与我们所接触的,只是这一个小小的点,也就是说,这个接触点,就是这个世界眼中的我们——而非那么大一个毛线团,能理解吗?”
柏嘉良按了按太阳穴,抿抿唇,随后迟疑地点头。
“好,现在,把这个毛线团当做是你,”男人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第二个毛线团,“而这个是我。”
将第二个毛线团放上白纸,他微笑,“现在呢?”
“没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柏嘉良盯着两个毛线团和它们交织在一起的线条看了会,缓缓道,“只是更复杂了而已,但没有产生质变。”
“没错,”男人赞许地点点头,“这就是我们能正常交流不会产生悖论或者其他什么玩意的原因。”
他指了指两个毛线球和白纸的接触面,“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来说,我们只是两个点而已,还在这个世界规则可处理的范围内,但是……”
他将其中一个毛线球拿起来,在柏嘉良眼前晃了晃,“如果,这个毛线球对应的不是你,而是你见过的那个,年轻的我呢?”
他将毛线球又放回了白纸上,“现在会有些变化了。”
“啊,明白了,”柏嘉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于世界规则来说,一个世界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生命体,所以它大概率会自动纠错……”
她突然皱起眉,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我当时见到那个家伙……就是还在蛋里的那个家伙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所以重点并不在此,”男人轻笑,“就像世界规则也不会认为精神分裂的人是异常要清除一样。你只是那个家伙的一截枝桠,一个子实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