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还没结束而已,”男人笑了起来,往后一靠,倚着台阶懒散坐着,望着不远处步履匆匆面上写满了恐慌的人群,低声道,“你甚至还没好好道个别吧。”
“人类是这个世界的孩子,最宠溺的孩子,”他语气悠远,“而人类之首,甚至是千百年来最出色的人类首领之一,她对你的认可……”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透着黑布散发的光也愈发灿烂,而柏嘉良快要消散的身体也愈发凝实。
“这份认可,或许是一道赦免。”
柏嘉良低头,愣愣望着那柄权杖。
“谢谢。”她扭头望向身后的雕塑,轻轻抚上了它的石基。
“当然了,肯定也不能一直赦免,”男人叹口气,“就像是家长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儿被小混混约出去玩,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肯定要出事的。”
“……你的比喻很好,下次别比喻了。”
男人又笑,眺望远方,看见一大队军警穿着笔挺的制服往这边走来,于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温文尔雅地拍了拍柏嘉良的肩,“对了,记得最后一次降临的时候,把人家的权杖还回去。”
“我怎么知道哪次是最后一次。”柏嘉良随口嘀咕着。
“你会知道的,”男人耸耸肩,顿了顿,又说,“其实……对你们来说,每次见面都是最后一次。”
话音刚落,他快步走远了。
“抓住他!”身后的军警传来一声暴喝,“那是博物馆窃贼!把他和他的同伙一并抓起来!”
柏嘉良:!!!?
她扭头,望向拔腿就跑的男人,又回头看向身前气势汹汹的军警,最后看看自己手中抱着的“赃物”。
她低声咒骂一句,身子微躬,弹射起步,左突右闪躲过一连串的法术爆炸,借着浓烟,一溜烟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