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入身体,她愣了一下。
“这次没那么疼耶。”她瞟了眼伏在自己身上的血族。
“当然,”秦唯西声音含糊不清,还在卖力向柏嘉良血液里注入安慰剂,“我说了会温柔点。”
她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柏嘉良背部,轻一下重一下的按着,正如狮子按住了小鹿,雄鹰按住了野兔。
然后,生气的兔子蹬鹰了。柏嘉良忍着不适敲了秦唯西脑袋一下,委屈巴巴,“你明明能做到不疼的,结果之前几次……嘶!”
秦唯西开始进食了,尽管这次温柔了许多,但那种生命力流逝的窒息刺激感依然让她战栗不已,身子也软了下去。那浓密的眼睫微垂,一下又一下不断颤动,宛若被蛛网黏住的美丽蝴蝶。
秦唯西苍白的面色却渐渐红润起来,而她享受而略显迷离的目光深处还保留着一丝清明。
不过十来分钟,她突然拔出血牙,起身,将垂落的发丝向后用力捋了捋。
“嗯?”柏嘉良轻哼出一个嘶哑好听的鼻音,勉强抬起头,“你结束了?”
“嗯,之前从没在这么虚弱的时候吸血,所以确认了一件事。”秦唯西舔了舔红唇上残余的鲜血,宛若惑人心魄的妖精。
但她的声音却是严肃的。
“什么?”柏嘉良支起身子,按了按脖颈上血洞,蹙眉。
“我需要你,”秦唯西眼眸中是难以抑制的如水柔和,“你的血对我来说有致命吸引,但与其说是猎人对猎物,其实更像是快要窒息之人对空气的索求。”
“这是……求生的本能。”
柏嘉良听懂了秦唯西说的每一个字的意思,但她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