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人能让我倾心,”秦含墨收敛了情绪,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表情沉重了些,“哈,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陌生人这些?”

柏嘉良一声不吭。

那显然并非疑问,而是秦含墨对自己的反问。

但那份不知何处泛起的亲切感的确在不断磨灭秦含墨理智的杀意和敌视,让她在沉默了一会之后,轻声开口道,“你要记住,你今天听到了所有东西,一个字都不能外泄。”

柏嘉良瞬间弹射起身,就要举手发誓。

“没必要。”秦含墨阻止了她的行为,又吐出一大口浊气,却并没有正面回答柏嘉良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

“正如你之前说的那样,我对于那些强加在我身上的流言蜚语和残暴谣言并未阻止,甚至在推波助澜。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我需要自污。”

秦含墨表情淡然,就像是并非在讲自己的故事一样,“当今皇帝是我的远方表兄,我的父亲一开始只是北边封国的一个普通伯爵,但他只有我一个独女,而他需要人继承爵位,也需要有人被送到皇都充作质子。”

“好在我天赋不错,或者不要脸的自夸一句——我的天赋相当好,这才让他起了偷梁换柱的念头。”

秦含墨深吸口气,“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在皇都长大,还没成年就开始随军征战平叛,立下赫赫战功,攻必克战必胜。”

“那皇帝应该不敢把你放回封地了。”柏嘉良听着听着,突然插了句嘴。

“自然,”秦含墨轻蔑地笑了一声,“他是少年皇帝,对封国的掌控里本就没有老皇帝那么大,再把我放回去,万一我也起兵叛乱怎么办?”

“所以他才给你封了王,”柏嘉良咂咂嘴,“还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