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不清,但听见她问话,身子抖了抖,含糊不清地嗫喏着,“大人,我们,我们店是卖调料。”
调料?柏嘉良一怔。
“盐?”
“……是,是的,大人。”
阿提拉公国居然允许私盐贩卖,这是柏嘉良想不到的,或许和阿提拉公国近海,私盐压根禁不了有关。
不过现在是战争时期,盐同样被纳入管制行业,这也很正常。
“您也是被要求开业的?”她尽量温柔地问。
“是。”那声音愈发颤抖。
柏嘉良明白大概是自己又被认出是外地人了,有心多问两句,却又有些不忍心,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您怎么不叫卖?”
那老太太口中发出几声不明的呜咽,从一旁拿过了拐杖,杵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靠在门边,颤颤巍巍叫喊起来,“调料,卖盐卖胡椒卖大蒜了。”
柏嘉良知道自己又问错话了,一时间有些沮丧,吐出一口浊气,准备赶紧离开,却骤然听见街上传来喧闹声。
“带走!直接带去菜市口,不必再审!”
“大人求求您了大人,我没有,我真没有私自贩卖刀剑啊大人!”熟悉的哀嚎声响起,柏嘉良一惊,定睛朝街上看去,正是刚才看到的那个什么货都没有的武器商人。
“真以为仲裁机关所是吃素的吗?还在狡辩!”那面上戴着黑甲的军士大吼一声,像小鸡仔儿一样拎起那个瘦弱可怜的老板,大步往菜市口走去。线主富
柏嘉良看得心里一揪,呼吸一重,手已经探向了怀中的白瓷面具,下意识就要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