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三人终于到达了那个灯火通明的屋子,柏嘉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熟门熟路地掀开了一片瓦。
接下来震撼的便轮到了秦含墨和黛洛芙。
“如何?”柏嘉良轻声道,“虽然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都是未来杀阿诺德,但无论是为了平叛还是为了夺取力量,现在他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取死之道?”
“赞同,”秦含墨手掌中骤然多了一柄军中制式长刀,头也不回,“黛洛芙,保护好她。”
魔杖同样已经落在掌心跃跃欲试的黛洛芙一怔,有些不情愿,“凭什么是你。”
秦含墨干脆利落,“我打不过了你再上。”
她只是在阐述一种可能和习惯性的做出后续安排。但在黛洛芙耳朵里,这句话暗含了“我可能打不过你能看我笑话”和“你能来救我所以你比我强”两重含义,于是她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许多。
秦含墨并没有什么搞暗杀的意思,甚至没有蓄力,一刀劈下。华贵的宫殿几乎瞬间被刀锋撕裂成了两半!砖瓦像暴雨般坠落,裸身泡在血池中的阿诺德瞬间睁眸,嘶吼一声,仰头,宛若野兽般,赤手空拳对上了从天而降的秦含墨。
“摄政王!”他看见了那副标志性的白瓷面具,发出一声惊惧和恼怒皆有的咆哮,一拳击出。
“武者打架,真是粗鲁。”黛洛芙在宫殿尽数倒塌之前站起身,松开手,魔杖竟就这么悬浮在了空中,两人脚下是一个宛若盛开的紫罗兰般的恢弘魔法阵,竟能让她们短暂的御空而立。此时她望着那些被余波拍成粉末的古老装饰和被急速的刀光点燃的名画,忍不住啧啧感慨,摇摇头。
“这里还有一个粗鲁的武者。”柏嘉良笑笑。
“抱歉,”黛洛芙听上去没有丝毫歉意,又微微蹙眉,“阿诺德看上去挺强的。”
“但秦含墨更强,”柏嘉良淡定评价,“她只是在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