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西静静看着她,摇摇头。

“早不做了。”

柏嘉良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讷讷点两下头。

……

柏嘉良几乎不知道自己这半天是怎么度过的——她觉得自己应该足够了解秦唯西了,可偏偏这个少女秦唯西的脾气令她有些捉摸不定。

说怨恨吧,似乎也不恨,问什么答什么,事事有回应。

说不怨吧,那她身边那冷飕飕的凉气和低气压以及再也没有扬起过的唇角足以证明当事人有多恼。

哄?柏嘉良自认为对哄大蝙蝠或者青年蝙蝠都有自己的一套,可这阴晴不定的小蝙蝠……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

直到下午快要日暮时,她坐在客厅中,听见客卧里传来一声脱力的惊叫。

“怎么了?”

她慌忙推门而入,看见一个被汗浸得湿透了的秦唯西,发丝一缕缕黏在额头上,唇瓣苍白,大口大口喘着气。

秦唯西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疲倦地将脸埋在掌心中。

“做噩梦了?”柏嘉良心忧地坐在了床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不是说不做噩梦了么?”

“显而易见啊,”秦唯西看她一眼,声音沙哑,“我撒谎了。”

柏嘉良抿抿唇。

“那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做噩梦了?”

秦唯西抬头,扬眉,声音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