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瞧着这条件,觉得前三样可以达到。
但她与沈竹绾,一个只信科学,一个不信神佛,心诚怕是没有几分。
季容妗在心中腹诽着,余光却瞧见沈竹绾正朝着庄严宝相的巨大佛像缓缓叩拜下去,侧脸庄重严肃,甚至算得上虔诚。
小皇帝在她身边跟着叩拜,看起来也像个忠诚的信徒。
唯有季容妗,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跪了下去。
跪拜完,几人再次净手,从主持手中接过要摘抄的经书,接下来便是最为无聊的,回房摘抄环节。
期间用过一顿素斋当午饭,下午又是摘抄。
摘抄摘抄摘抄,她上辈子被罚抄写的字加起来也没这一下午写的多。
一直到用了晚膳后,终于不是摘抄了,他们要跟着僧人一同读经书,从中品味佛的真谛。
真谛就是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狗屁不通。
季容妗暗暗腹诽,面上却仍旧跟着声情并茂地阅读。
终于挨完了这一天,没来得及高兴,便一想到接下来还有整整四日这样的事,顿觉生不如死。
季容妗在床上滚了两圈,寺庙的床榻不比公主府,硬的很,乍一躺上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拳打脚踢了一阵,怀着强烈的不满,就要沉沉睡去时,空中惊起一响炸雷。
漆黑的屋内不见一丝光,屋外似又下起了大雨,惊雷频频,无端多出几点恐怖氛围。
沈竹绾额头出了些细密的汗珠,半晌,睁开眸子盯着半空,幽幽叹息了一声。
“笃笃笃”
惊雷之下,敲门声骤然响起。
沈竹绾眼眸微眯,看向了门口。
又是一声炸雷,电光将黑夜照亮,映出门外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