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夏一直没有动作,每日就是安安稳稳地工作,也不嫌脏和累,好似真的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这样的情况下,季容妗到底有些心难安,将她调到了洗衣裳的地方。

而影二,虽然不用每日面对茅房,但依旧需要监视着莲夏,并记录她的一举一动。

临近八月末尾,天气依旧有些热,但比之盛夏那会,早晚凉快了许多。

季容妗将躺椅搬到树下,乘着傍晚的夕阳,摇摇晃晃地摆着手中的扇子。

再过几日,便是七夕节了啊。

七夕节,多少年轻男男女女期盼着的日子,就连季容妗这种已经成婚的,也很是期待——主要是期待着一些吃喝玩乐。

她正躺得舒服,同时想着七夕节要不要找沈竹绾一同出去逛逛。

毕竟,年轻人嘛,总是在家里很容易闷坏的,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才是。

小季大人如是想。

摇椅前的古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深绿的叶子掉了几片,一只灰色的鸽子从树叶间隙钻出,咕咕叫着落在了季容妗肩膀上。

季容妗看着这只灰色的鸽子陷入了沉思,她记着和江楠语传信用的鸽子不是灰色的。

虽然搞不清状况,但她还是从鸽子腿上取下信,顺手拿了两颗葡萄放在手心喂鸽子。灰色鸽子精瘦矫健,一看便不是江楠语能养出的样子。

她养的那只传信白鸽胖的让季容妗一度觉得它飞不起来,传信全靠溜达。

送走矫健的灰鸽,季容妗打开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写着:百味茶馆见

落款单字一个叶。

季容妗便知道,这应当是叶漉传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