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绾真是太欺负人了!

深吸一口气,季容妗在心中决定至少一个星期不会再理会沈竹绾。

下定决心后没过多久,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季容妗心脏微突,起身坐直身子,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刻意了,便靠在床头:“进来。”

冬梅很快从外边进来,瞧了她一眼,才道:“方才金喜过来与奴婢说,公主殿下在后花园饮酒,似乎有些失落,驸马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竹绾饮酒?还有些失落?

季容妗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被放鸽子的难道不是她吗?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她没错。

磨了磨牙,季容妗道:“走,我倒要看看……”

倒要看看沈竹绾在借酒浇愁失落个什么劲。

季容妗这边愤懑不已,另一边,金喜刚刚回到水榭亭,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瞧着那坐在亭内的女子。

女子没有饮酒,没有失落,如月色般清冷的眸子更没有丝毫醉意。

嗯,那些都是金喜杜撰的。

从公主一个人回来时,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往日这个时辰,公主应当洗漱完毕在屋内看书才是,然而今日却破天荒地来到这水榭亭,不知在想些什么。

联想到今日两人有约一事,她深以为是两人闹了矛盾,于是便用上茅房的借口偷偷去了冬梅那边。

谁成想,冬梅竟也与她说驸马回来后行为有些反常。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驸马应当主动些,便杜撰出了公主醉酒消愁这一消息。

彼时,沈竹绾正望着远处的夜空出神,任由思绪缥缈,没有一丝落在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