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周围郡县自然多少也受到了影响,并且还要响应朝廷诏令,设置流民招待所,粮食也很紧缺,没法子,宁王只好让这些流民再走远些,到我们这些城镇来买粮,有的流民便跟着队伍来到我们这地,没再走了。”

“这么说来,宁王倒是对百姓挺好的。”季容妗不动声色道。

“谁说不是呢。”掌柜摆摆手,收了银票,继续低头拨弄算盘,口中自言自语般道:“兴许是前些年那场大火让宁王改了性子。”

那场大火,便是众人口中导致宁王改变的根本原因。

季容妗思索期间,准备去外边走走,一只手忽然拍在了她肩膀处。回眸便瞧见江楠语顺着她的肩膀,往她脖子那边瞧,眼神暧昧。

季容妗一下子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拍掉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江楠语伤心地捂着手,做作地看着她:“怎么了?打扰你想你家那位了?”

季容妗余光瞥见掌柜的玩味的目光,咬牙道:“你在胡说什么?”

江楠语还没出声,那掌柜便暧昧的看了眼两人,道:“都是男人,我懂。”

季容妗:“……”你懂个锤子。

她将衣衫往上拢了拢,遮住那已消下去不少的咬痕——这咬痕在她的肩颈处,前些日子被她遮掩得紧,没多少人看见,只是昨日不小心被眼尖的江楠语瞧见了,于是便连着被打趣了两日。

出了客栈,江楠语跟着她身后,仍旧在回味掌柜方才那个眼神:“你说他是不是把我们错认成一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