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多少和大小都没什么概念,只以为她多要的那一碗,将常家粮食吃光了。

第五日,张礼与何平安终于姗姗来迟,与此同时,灾后重建也在规划中。

季容妗带着何平安一起,仍旧抓着运粮之人,先后看了好几次运送马车,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些粮车太新了,不像历经了一路又被人劫过的样子。

第六日,宁王府供给的粥开始变稀,吃不饱的流民开始找她,问粮食什么时候才能到。

第七日,有人因吃不饱喝了洪水果腹,当日便生了大病,江太医面色凝重地把了脉,摇摇头。

第八日,何平安意外发现了疏通水流的方法,一时之间淹没江南良田的洪水逐渐开始排解散去。

第九日,季容妗没再去问赈灾粮的去向,她心底隐隐有个猜测,却又觉得不会是那样的。

是夜,季容妗换上夜行服,悄悄潜入了宁王府。

宁王府的面积很大,却空旷无比。偌大的院子,夜里没有一盏灯火,甚至有大半院子都是废墟,又火灼烧后留下的痕迹,阴森森的,瞧起来像是一座鬼屋。

季容妗在黑夜中行走,逐渐到了一个屋子前。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屋前写着的两个字——宗祠。

她心头微动,轻轻打开门钻了进去。

一片死寂,只隐约能闻到些烧香的气味,在空旷的室内,显得宁静又孤寂。

屋里点着烛火,季容妗看见前方立了几排密密麻麻的牌位,每一个上面都写了某某某之位,应当是宁王家死去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