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点点头,又有几分迟疑:“公主可以喝吗?”
沈竹绾指尖搭在酒瓶上,微微挑眉:“本宫倒是可以。”
就是不知道驸马行不行。
季容妗成功接收到了沈竹绾没有说完的话,眉头一压,拿过酒瓶扬首:“那臣也可以。”
一刻钟后,亭外的雪逐渐小了些,沈竹绾看着眼前脸颊驼红,眼神迷蒙的人,勾了勾唇角说了句话。
无数个公主的脑袋在她面前晃悠,红唇张张合合,仿佛自带回音般在她耳边接连响起。
“驸马不行啊——”
“咚!”季容妗将酒壶按在桌面,整个人拍案而起:“谁说我不行!”
目光往下淌了淌,季容妗猛地垂下头,与沈竹绾几乎脸贴脸:“你说的?!”
“我行!”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沈竹绾面前,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掐腰稳住身体道:“我行,我一定可以适应,我才不会怕,杀人而已,可是杀人犯法,会蹲局子的,不过没关系,我杀鸡也很厉害的……”
眼前人颠三倒四说着些她听不太明白的话,沈竹绾却注意到她口中的“适应”。
适应什么?沈竹绾垂眸想,自然是适应她先前说过的那些话。
但显然,她尚且没有适应。
沈竹绾站起,注视着她轻声道:“驸马醉了。”
“我没有。”季容妗顺手拿过两人空空如也的酒壶,坐在桌上,道:“我还能给公主表演一个杂技呢!”
说着,两只手轮流在空中抛起了瓶子,即便醉了,她也接的很稳。
表演完毕,季容妗收好两个酒壶,从桌上下来,看向沈竹绾道:“公主,我厉害吗?”
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她,沈竹绾弯唇点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