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是不承认,没人会知晓,更何况,她如今的权力与地位远远危及不到公主和陛下,或是直接将她驱逐出国,禁止此生再入大乾,为何非要杀了她呢?”
沈竹绾闭了闭眸子,偏头冷漠道:“本宫不会留下一点危害到大乾的可能。”
“她是女子,不可能会危害到大乾。”季容妗瞧着沈竹绾冷漠的侧脸,上前拉住她的手:“公主,臣向你保证,她不会再回来。”
“季容妗。”沈竹绾似是忍耐到了极致,甩开少女的手,声音极淡:“你非得为了她与本宫犯呛?”
季容妗看着被甩在半空中而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手,垂眸轻声:“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她的生死对公主无碍。”
空落落的手落回身侧,季容妗不明白沈竹绾为何一定要杀了何平安。何平安胸无大志,又是女子,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不会是沈竹绾口中的“危害”。
即便说是流言,但流言那般多,日后难道出来一个“先皇长子”便杀一个?
沈竹绾瞧着她绷起的唇角,脑海里便闪过她昨日与自己说的“没有欺骗”,再往前推推,那些与自己商讨“先皇长子”的言论,也未免没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沈竹绾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重新恢复冷静,转身看向她:“若是本宫觉得有碍呢?驸马仍旧要为她求情?”
这句话,几乎是带着强迫性的意味,让季容妗做出选择。
袖侧内的食指紧紧按住拇指,季容妗垂下头,半晌,声音晦涩:“臣是公主的臣子,自然一切听从公主殿下的安排。”
回答的很客观,好似她的选择完全是因为她不得不听从于沈竹绾。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沈竹绾最后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情绪不知是失望多些,还是冷漠多些,总之最后她没有再与季容妗探讨这个话题,裹着一身冷气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