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
她余光瞄了眼在一边看好戏的叶漉,最终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在她身后往另一间屋子走去。
叶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感受着在屋子上下突然多出的十几道监视她的气息,唇角勾了勾,指尖轻抚袖中瓷瓶。
屋内,烛火幽幽照在季容妗忐忑不安的脸上。
她看向对面盘腿而坐的女子,轻声道:“公主,若不然再等等,或许明日他们便找到百烈草了呢?”
“闭眼。”沈竹绾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不要抵抗。”
“公主……”季容妗对上那双瞳色浅淡的眸子,话到口中又被咽了下去,低眸轻叹道:“陛下不能没有你。”
“你是在怪本宫吗?”
“没有。”季容妗连忙摇头,小心地觑了眼沈竹绾的神色,道:“公主先前与我说过,所做之事要先为大乾着想,我相信公主。”
“是先为大乾着想没错。”沈竹绾双手运功,对着她的肩膀拍去:“只是若没有这层考虑,在炽儿与驸马之间,我仍旧会选择炽儿。”
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起,季容妗闭上眸子,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抽丝剥茧般离去,心上的疼痛却越来越明显,她颤着呼出一口气,道:“臣知晓。”
沈竹绾便没再说话了。
季容妗能感受到体内沉重阴冷的东西正缓缓抽离,伴随着一并离去的还有搅得她不堪忍耐的疼痛。
这些都是要转到沈竹绾身上吗?
季容妗不忍心,却又怕贸然打断会对沈竹绾身体造成更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