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季太傅道:“既不擅长这个,爹便安排你去军营混个几年,只要你不瞎来,跟在后面总会捡些军功的,到时候,爹在九泉之下也跟先皇有个交代。”
季容矜愣在原地,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反应过来后,排山倒海的窒息感和挫败感狠狠涌上,几乎将她淹没。
什么意思?因为她“不堪大用”,所以才为她安排好了一切,让她只需捡些军功便可吗?
她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
阴影之下的季太傅却缓缓侧眸看了她一眼,眸中划过一丝毋容置疑的光,道:“矜儿啊,这回,你不会再让爹失望了吧?”
季容矜面上血色尽失,嗫嚅道:“我知道了,爹。”
“嗯,今日你便回公主府吧。”季太傅背过头去,在季容矜看不见的地方,深深闭着眼,轻声道:“与公主闹了这般久,也该回去了。”
屋内寂静许久,直到季容矜沙哑的声音传来:“好。”
脚步声一步步远离,后退,季太傅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直到那关门声轻轻传来,季太傅才有若实感般松下僵硬的身子,叹了口气。
不多时,急促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季太傅深知不妙,还未来得及躲闪,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季沙鸿,你又和矜儿说了什么?大晚上的她连膳都没用就走了,给老娘出来!”
季太傅苦着张脸走到她面前:“我没说什么啊。”
“少放屁。”季母皮笑肉不笑道:“今晚你要是不把矜儿找回来,你也给我滚出去!”
“诶诶诶,等一下夫人。”季太傅还想说什么,季母却忽然眯着眼看他:“季沙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季太傅尾椎骨一寒,道:“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