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自然不是傻子。沈竹绾更不是,更遑论这些年来,沈竹绾的“寻夫”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大多数人都只会在心中想想,面上不会说出。
但,有人识趣,也自然有人不识趣。
魏国太子魏无浊便是那不开眼不识趣的人,他对沈竹绾本就是见色起意,知晓她们国家的情况后,更是发誓势必要将沈竹绾拿下。
眼下喝了几盏酒,魏无浊身上的劣根性便展露无遗,他面颊驼红,目光大赤赤地落在沈竹绾身上:“公主今日是有什么心事吗?怎的一盏接一盏地喝酒?”
他那点心思,在场的人都知道,但大家更知道,沈竹绾此人不是个好惹的主,当下都看起戏来。
季容妗往口中塞果点的速度也慢了些,余光往女人那边看去。
沈竹绾面颊微红却难掩清冷之姿,细长的手指捏着酒盏,下颌微抬,清亮的酒水便落入了她口中。
见沈竹绾没有理会自己,魏无浊也不懊恼,只笑嘻嘻地道:“公主莫不是还在想着你那死去的驸马?唉,你说这人死了就死了,还给人留下回忆做什么,可苦了我了。”
他莫名感叹,好似没有“驸马”这个人,沈竹绾此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般。
沈竹绾冷冷朝他投去一瞥。
魏无浊顿时兴奋起来,还未说话,沈竹绾便开口道:“若是太子再这般口无遮拦,我大乾也不会忍气吞声,到时候,你这太子之位落入谁手可说不准了。”
魏国子嗣最多,竞争也最强。虽说魏国不惧怕大乾,可若是魏无浊无缘无故给魏国招来战争,势必会影响到他。
魏无浊本是仗着魏国实力与大乾不相上下才敢那般说话,但他没想到沈竹绾如此不给面子,可她说的又的确是实话。
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魏无浊沉着脸阴阳怪气地道:“倒是没想到公主如此爱重一个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