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为长方形,四角画了些神秘的符文,用大乾官体写着的“平安福”三个大字映在纸张正中央,最上方是国安寺的标志,左下角写着“乾平六年四月初十”,而右侧,用一行小字写着“沈竹绾亲求”。

乾平六年四月初十,那一天,季容妗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日是她行军前一日,也是她香囊被拿走后的第一日。

沈竹绾接下来的日子都未曾再在众国联会出现,谢林鸢知晓其中缘由,每日变着法打探两人情况。

一连过了好些日子,众国联会眼见着要到了尽头。

阳光温和的某个午后,谢林鸢懒洋洋地窝在御书房的软榻上,一脸生无可恋地问:“梁姑娘今日也哪都没去?”

汇报的人心惊胆战地看了眼软榻上的女子,又看了看她身旁穿着龙袍低眸时不时批奏折的人,压住心下震惊,回道:“是的,梁姑娘今日也只在将军府周围活动。”

“至于大乾公主那边,据说高烧之后昏迷不醒,一只手差点保不住,不过眼下应当是醒了过来,目前也没什么动静。”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那人走后,谢林鸢捂住眼长叹了一口气。

女人的轻笑响在耳畔,伴随而来的是一双柔软馥郁的手,轻轻按着她脑袋两侧。

“国师还在为她们的事烦扰?”

谢林鸢睁开眼看着女人雪白的下巴,漫不经心往上亲了一小口,道:“不应该啊,那香囊我已经交给小季了,她怎么还一点行动没有?连质疑都没有?”

洛愈看着眼前人思绪明显不在自己身上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醋意,伸手将她的脸掰到自己眼前:“说起来,国师倒是很在意梁小姐,连她的感情也要帮上一把。”

三年前,她与大乾合作,将谢林鸢留在那了一段时间,本以为战争开始后,她会第一时间回到女皇国,回到自己身边,可没想到的是,她第一时间去见了大乾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