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一摸那画纸。”
季容妗看着梁婉亭的神色,电光火石间明白过来什么,立即朝着画中央摸去。
果不其然,画纸中央有一块厚度比之旁出要厚上一些,若不仔细,这点差别不太能分辨出来。
季容妗细细摸着这东西的形状,猜测这里边夹着的应当是季太傅留给她的书信。
难怪,难怪当时上战场前季太傅将这副画交给她,反复嘱托她没事拜一拜,看一看。
可惜,她从未放在心上。
季容妗将目光看向梁婉亭,略有几分犹疑,梁婉亭却道:“裁开吧,你爹留下这画的目的,就是这个用途。”
她话虽然这么说,但季容妗在将画裁开时,还是小心翼翼尽量地避免将季太傅留下的笔墨刮破,梁婉亭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目光中多了几分暖意。
不多时,季容妗便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泛黄的信纸,上面的墨迹已然变灰,但字迹显然是季太傅留下的。
信纸不大,上边的话却是密密麻麻。
致吾女:汝拿此信时,为父应当已经死了,莫要怪罪旁人,这是为父自己的选择。为父一生倔强要强,为此不惜葬送了汝的一生。为父甚后悔,但木已成舟,若汝能活着从战场归来,为父只希望汝余生安康喜乐……为父愧为人父,人夫,代吾照顾好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