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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此,两人再醒来已是深夜。

手腕忽而被扯动,沈令仪朦胧转醒,另一只手揉了揉眼,还未回过神来。

李怀疏因听到她发出的细微声响而神经紧绷,以为是花俟离自己这么近,下意识抬手,想支着床榻稍稍避到一旁,却带得毫不设防的她也扑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同时牵扯到伤口,同时闷哼一声。

李怀疏:“……”

她听出了沈令仪的声音,下一瞬,那熟悉的呼吸湿湿热热地扑向面颊,她扭了扭脸,不小心将颈项送了过去,沈令仪双唇恰恰在她颈间轻轻一扫,酥酥麻麻,痒得她受不了。

五感失了一感,余下四感却变得更加敏锐,这份敏锐不只关乎外界,还关乎自己的身体反应。

兼之她浑身冰冷,沈令仪即便体温正常,贴过来也好似火种,燎得她肌肤温度蹿升,睁眼闭眼都一样,她却逃避似的紧紧闭上了眼,哪知并不妨碍脑海中浮现她从前与沈令仪交颈厮磨的画面。

怪得很,她们之间颠鸾倒凤,被翻红浪,什么没做过?

如今虽没来得及交代坦白,心结似乎已在各自与花俟的问答下解开,竟好像初次相识一般,别说亲吻了,连肌肤相触都觉十分羞涩。

气氛既黏腻又古怪,李怀疏伸出根指头想轻轻点开她,才触到那份柔软,沈令仪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似嗔似怨:“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