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在房里养伤,跑到这儿来作甚?
于是赶她回去。
“不久前才抱着我不放,口口声声‘亲我,亲我’,这会儿又想赶我走了?李怀疏,你好生无情。”沈令仪被她推着坐起来,索性遭人嫌弃般蜷缩在床尾,可怜巴巴地叹了声气。
李怀疏被她说得脸上燥热,仔细回想,好像确有其事,瞎着眼,也不敢与她对视,蜷着指尖,别扭地转过脸去。
沈令仪从小便一肚子坏水,以退为进更是她惯用的伎俩,李怀疏哪会不知?
但她面对沈令仪从来便是难以拒绝,听她口吻可怜得很,心里游移不定,片刻后,莹白的足尖还是稍往里挪了挪,已经在为她腾出空位,欲共眠一榻了。
忽地,她终于察觉手腕上好像系了个什么东西,抬了抬,另一头也很有几分份量。
“这是……”她摸索一番,最后顺着布条上的活结摸到了沈令仪细弱温热的腕骨。
“我们怎会被捆在一起?”
“你捆的。”沈令仪已晓得不会是她,随口一说,看她反应。
见她怔怔沉思,眉目可爱,又忍不住编了个故事逗她:“我大绥沈氏龙兴陇州,那里亦算作我的故土。陇州当地有个不成文的习俗,无论男子女子,若是在七夕佳节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即取红色绸布一条,先绕自己手腕几圈,再将另一端递给对方,对方接过绸布,也绕自己手腕几圈,便视作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