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漠不关心之事,一切习以为常之事,当对象变作李怀疏,似乎都将成为不可忍受。
古之帝王,四时出郊示武,经过简化,大绥仍保留着春秋两季围猎的传统,官员依品秩伴驾而行,不论文臣武将,皆可上场□□头,沈令仪见过李怀疏在丛林间纵马驰骋的模样,两根红色臂绳从腋下穿过,绑住了武服的袖子,方便骑射。
她猎得的野兔或是羽翼中箭,或是足踝中箭,从未伤及要害,时常被同僚笑话手上没劲没个准头,她却不以为意地笑笑,待随行的武官记录在册后,便将箭矢一拔,将这些禽畜放归山林。
博得奖赏,好在陛下面前出出风头,旁人俱都步履不停,向后甩了鞭子疾驰而去,唯有她,慢慢悠悠地放归了猎物,自己的马儿被惊跑了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另一道马蹄声响在耳畔。
她一回头,是沈令仪。
……
正因见过,才更不忍失去,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又岂是她一句不忍便能有所回转的。
“什么叫做不像我,我该是怎样的?”
沈令仪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抬手绕过颈后揽住了她,掌心之下,衣料干燥,终于发觉不大对劲:“你方才没遭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