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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擦拭面颊便拾步入内。

屋内只有沈令仪一人,李怀疏进去后将门关上,语气变得随意,问道:“怎么回事?”

沈令仪道:“礼部侍郎颜知亭是这次的长官,有什么不懂尽管问她,不要贸然行事。”

如果是旁人,定然觉得答非所问,李怀疏同沈令仪眼神一对便闻弦歌知雅意,这是要她有什么疑惑就去找颜知亭询问的意思,当下却不方便说,莫非隔墙有耳?

“年假才过,你们便要为国出使,实在辛苦,朕会在呼遵关为你们设宴践行。”沈令仪踱步至李怀疏身侧,低头欣赏着眼前一盆菖蒲草,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道,“今夜会遇袭,之后出现在呼遵关的似我非我,你都当做是我,该如何便如何。”

言下之意,今夜过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放下心来,不要忧虑。

李怀疏停顿一会儿,才道:“是,陛下。”

手腕倏然被人拎起,她想起这里或有奸细的猜测,立即警惕地向后躲了躲,却被沈令仪向前几步逼退到墙边,退无可退,就这么被她按着肩膀亲了起来。这个吻温柔又绵长,将她弄得浑身瘫软无力,最后只能扶住沈令仪的身躯。

“不是说不可以……”

“本来不想的,你这般乖巧的模样实在少见,我很喜欢。”

沈令仪轻轻一笑,将她从官帽中散落的碎发细细别到耳后,凑过去絮语:“亲密些也不要紧,你我关系在那些人眼中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