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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游珠雨灌满了水滴声后徐玉渲脑子里才浮现出一张普通的女孩脸,连带着每个画面也跟扯线团一样拽了出来。

是学校的网球赛游珠雨在场外捡空瓶,尖嗓的女声说:“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种人,好掉价。”

徐玉渲是看游珠雨不爽,那也是因为柳聆对游珠雨的特别,周围的人也乐得讨好她辱骂游珠雨。

比如在游珠雨要捡她们这片区的空瓶的时候,扔掉对方装了半兜子的袋子。

空瓶哗啦啦掉了一地,顺着台阶滚下去,被哄笑的对象逆着光站着,无波无澜地继续捡。

徐玉渲拧着眉毛,咬了咬后槽牙:“踩你手那个。”

游珠雨盖上保温杯的瓶盖,放在一边的手机锁屏因为消息而亮起,徐玉渲的视域范围自然能瞥见对方的锁屏壁纸。

是柳聆坐在窗边拉小提琴的照片,背景陌生,又带着几分私密的温馨。

分明是游珠雨的视角拍的。

徐玉渲深吸一口气,偏头拿了一个纸杯,点了点一边咖啡机。

她摁选项都很用力,游珠雨面不改色地说:“她前一天晚上拿热水烫的我,第二天踩在上面。”

白发女人细瘦的手握着黑色的保温杯,陈年的烫伤像是枯木扎根蜿蜒在皮肤表层,始终是难看的。

徐玉渲不敢看她,盯着砸在纸杯底的咖啡液:“不是我让她干的。”

游珠雨:“那你觉得还有谁能使唤得了她?”

这句话指向性很强,徐玉渲看着最后出来奶泡,问:“你怎么确定是祝白冬?”

隔了几秒,她不可置信地问:“等下,谢茵什么时候死的?”

游珠雨:“你们毕业那年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