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腿上的厚重石膏已经被卸了下来,换成了更轻薄的钢板。也许是早已习惯了石膏的厚重,他行动的时候,就有些不便起来。
桑澈不敢动他,小心地看着他:“小谢哥哥还好吗?”
谢兰因点了点头:“……一不小心,没事的。”
谢长庆也跟着他说:“嗯嗯,澈澈快去休息吧,很晚了。”
桑澈看着谢兰因被搀着躺好,他才放下心来。
谢长庆走到门口,微笑着朝两人说道:“晚安。”
门关上了。
今日天气不佳,过厚的云层将月光遮蔽,窗外的光线很暗淡。
一盏小小的花朵形状的床头灯立在床头,散发着温馨的暖黄色的光晕。
桑澈悉悉索索的卷了卷被子,小声道:“小谢哥哥,你腿疼不疼?”
谢兰因想起了之前他说过的,要帮他“吹吹”,有些犹豫,许久才诚实地回答道:“有一点。”
错位的骨头在石膏的固定下,稍稍恢复了一些。
可是,只要一离开它的支撑,未曾完全长好的骨头在动作的时候,就会产生一丝丝牵扯性的疼痛。
桑澈有些心疼,眼眶又微微的红了起来:“澈澈给小谢哥哥吹吹。”
谢兰因却不太习惯这种在清醒时亲密的触碰,有些抗拒:“不用了。明天不是还要背单词吗,快睡觉吧。”
桑澈又被他按了下去,沉寂了一会儿后,脑袋又有些不服气地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头顶上一根没有捋顺的呆毛被风吹得轻轻拂动。
“小谢哥哥,”桑澈像是在宣布什么大事一样,用那种很严肃沉重的语气通知谢兰因,“从明天起,我要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