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因还没等他开口回答,就继续道,嗓音带着慵懒低沉的笑:“桑澈只习惯用自己的东西,他是个很恋旧的人,一般来说,很难有新来的东西取代旧人旧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开学快一个月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他把雨伞放在桑澈的书包里的时候,还状似无意地用食指骨节拨弄了一下那枚印着灰灰的圆形徽章:“你觉得呢?”
简洲的目光终于捕捉到了谢兰因的眼睛。
那是一双黑到极致、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
明明身处于教室中明亮的灯光之下,那双眼睛却没有任何即将要被照亮的趋势,仍然黑得很纯粹,似乎能够吸走所有的光一样。
像是一片很难让人读懂他心事的海洋,深不可测,让人不可预估那片海底到底酝酿着怎样的风暴,简直……黑得让人心惊肉跳。
简洲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心悸。
他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到地上去。
下一秒,一只骨节修长、连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漂亮的手伸了出来。
谢兰因朝着他露出一个别人很难在他脸上看到的微笑,状似无意道:“说起桑澈的家教,他家里管得特别严,所以,不允许早恋。”
那双眼睛对上简洲的眼睛,微微的弯起来,做出一副很友好的样子,可笑意未达眼底:“要是他真谈恋爱了,或者有人想打他的主意,麻烦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