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在门口驻足,唇角微动的时候,却到底没有再开口。
严崇之并不好奇她究竟还想说什么。
他既然不打算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去,更无意来日的夺嫡之争,和赵盈打好关系没什么,不过没必要听她别的事。
秉持中立的态度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他能做一日便想做一日。
赵盈到底是扬长而去的。
严崇之把她送到门口,她辞别过一番,没让严崇之把她完全的送出门。
是以严崇之也并不知道,赵盈才下了刑部衙门前的台阶,转身往右侧马车方向去,宋怀雍从马车后闪身出来,显然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她的。
他往赵盈身后看,没见严崇之,才松了口气:“答应了?”
赵盈嗯了声,面容疲倦:“不过他这样的人,这样的交易,做一次就够了,往后是别想指望的。”
“你还想往后?”宋怀雍拍了拍她肩头,“就这么一次就够叫人心惊胆战了,你还想有下一次。不过严尚书的为人,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好,现在能放心了?”
其实也不是全然放了宽心的。
所有的事情在结束之前,就永远有可能突生变故,从不会有万无一失。
白景礼的失踪是她干的,这事儿还得再周全些:“白家的人没有察觉出什么吧?白景礼也安置妥当了吗?这个时候,可别节外生枝,那就前功尽弃了。”
“你放心吧,连夜就先送出了城去的,他不想抛家舍业,我们也不好把他逼的太紧,先在城外安置下来,等到司隶院的事情尘埃落定,后面的事再说吧。”
他一面说,一面在赵盈的腰身上虚托了一把,把她送上了马车,而后才跟着上了车,拍了拍车厢,示意小厮驾车驶离了刑部衙门口,一应的后话都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