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邑根本就没理会他,叫了声殿下,径直步过去,在赵盈身前不远处站定,见了个客气的礼。
赵盈摆手叫他坐:“我往常来也没见你下来过,今儿是有事吧?”
他笑着说是啊:“殿下还记不记得邓标?”
那能不记得吗?
那是关系到她性命安危的人物呢。
她挑眉示意杜知邑接着说,连薛闲亭都下意识捏了拳。
杜知邑眼角的余光能看得一清二楚,唇角越发往上扬:“昨日殿下的司隶院外来了不速之客,邓标入夜就出城去见了个扬州来的客人,殿下觉得这事儿巧不巧?”
又是扬州?
难道她当日竟然猜对了不成?
“扬州来的什么客人?”
杜知邑摇头:“那不知道,已经派人跟上盯着了,不过人家也不是等闲之辈,行藏还是隐秘的,我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回消息。”
赵盈倒吸口气:“捉贼拿双,这可难办了。”
她这话一出口,杜知邑就愣了下:“殿下是想抓邓标了?”
“不是抓,是拿。”
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在于……
薛闲亭嘶的吸了口凉气:“你想悄默声的把人给拿住扣下?谁也不惊动?”
“他爹娘顶多到顺天府去报失踪,他知道是我派人拿住他的,那是死是活就都不会有人再深究了。”赵盈手肘撑在桌案上,“他要是个贪生怕死的,自然什么都吐干净。他要不是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