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住在家那天,郑氏的殷勤,大概是惹怒她了。
这种人是不能得罪的。
不单单因她是天家公主,而是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大肚能容之辈。
她记仇,且睚眦必报。
当时同你笑呵呵的,看似风平浪静揭过去,可实际上心里记得清楚,你何时何地因何事得罪过她,她总会回头来清算。
挑最好的时机,下最狠的手。
不出手则已,出了手,便要一击毙命,连喘息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他们这样的人,又拿什么与赵盈相抗衡呢?
唯有听之任之,更要表现出恭敬顺服。
许宴山有些丧气:“我父亲他……”
他有很多话想问,但真正开了口,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也知道,赵盈看在宋怀雍的面子上,已经够给他脸面了。
如果不是有宋怀雍,什么许家,什么许宴山,对赵盈而言,只有死人才是永远不会泄露秘密的。
她既然要把父亲秘密带回京,对外做出父亲畏罪潜逃的假象,杀光知情人,甚至是可能知情的人,她今后要做的谋划,才最能够万无一失,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