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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公主八成就是怕您责骂,从扬州府回来就住进了侍郎府,您催了两三回了,她也不肯回王府,这是怕了。”

赵盈会怕?

赵承衍到今天才算真的见识了。

那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说她是运筹帷幄吧,她好些时候又显得稚嫩,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却又不是。

总之她什么都敢做,做了也不怕人知。

她要真是怕了,把玉堂琴藏起来就是,何必堂而皇之带回京。

据他所知道的,她回京当日进宫面圣交旨,沈殿臣他们都走了之后她一个人留在清宁殿又不知回了什么话。

而现在玉堂琴和关氏都安然无恙,昭宁帝没追究,京城里的人都当不知道似的,除了赵盈,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叫昭宁帝放下此事。

她把什么都算准了,才带着人一起回京的。

怕他责骂?

赵承衍嗤了声:“你还是不了解他。”

马车外的长亭收了声,沉默好半晌,才又道:“主子当年与堂琴先生说过那么多,他还是随公主下了山,您今日去见他……奴才不明白。”

他是想说多此一举的,不敢说而已。

赵承衍却自有打算,两眼一闭,再没回应他半个字。

长亭懂事,半天听不见车里的人吭声,就知道这是真不打算再跟他多说了,于是老老实实闭上嘴,专心驾他的车,一路上就再没发出丁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