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大手一挥,挥开徐珞的小手。
他是常年练武之人,手劲儿本就大,即便是掌风扫过,小小的徐珞也被震的退了两步,身形不稳,还是徐霖出手稳住了人:“父亲,徐珞还小。”
“他小,你就这样教他?我早说过,徐家只有两子,你弟弟四年前病死,你就是徐家独子,他又是哪里多出一个六叔来!”
口舌之争,实在无趣。
徐冽听来只觉得漠然。
原来对于徐照,他竟早已无话可说。
他恨徐照,恨不得徐照立时去死,但真的面对徐照时,又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般。
徐照是生是死,对他来说,其实无所谓的。
那就是一个陌生人。
从徐照跪在清宁殿外求昭宁帝抹去他武状元之名那天起,他和徐照就已经是陌路人。
徐冽点着扶手,缓缓起身:“徐统领,我姓徐名冽,从来自诩有兄无父之人,徐统领又何必这样大动肝火?徐珞年仅七岁,恐怕还受不住徐统领一掌。”
他眸色沉下去,语气也不佳:“我今日来是奉命行事而已。”
他一句有兄无父,更叫徐照鬓边青筋凸起:“好一个有兄无父!”
他咬重话音,三两步至于主位,大马金刀坐下去:“奉命?你奉谁人之命?”
徐冽侧身,并没有再坐:“既是君命,也是殿下之命。
徐统领为幼孙着急,不是今天要在徐府堂上与我逞口舌之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