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见她发丝散落,眼神空洞,对视一眼,显然她那一声近乎惨烈的爹爹她二人都听见了。
挥春没敢吭声,怕说错话惹了她。
书夏去拧了条干净的帕子,一面往床边挪去:“公主是想皇上了吗?”
他也配?
赵盈接了帕子,擦了擦脸:“没什么,现在什么时辰?”
“这会儿还不到申时,公主要什么?”
赵盈收拾了心情,换了身干净衣服,重叫丫头上了精致妆容,出门的时候又是那个高贵不可方物的大公主。
杜知邑没料着她这时辰会摸到银号来,而平日她也的确没到银号找过他。
他生意做的大,分布又广,大齐境内银号开了二十六家,光是京城里就有两家。
有些是外人知道的,有些是外人不晓得乃是他杜知邑名下产业的。
为着赵盈素日不会来,银号根本没准备她爱吃的茶。
杜知邑挠了挠后脑勺:“殿下吃云雾茶吗?这儿没备着殿下爱吃的……”
“我不是来吃茶的。”她叫挥春和书夏退出去,还特意吩咐退远些。
丫头从来都听话,根本不多待,掖着手福了礼就往外走。
房门被关上,只剩下杜知邑和她大眼对小眼。
杜知邑观她面色神情,根本看不出端倪,心下便更狐疑:“殿下这是怎么了?”
“有件事要你去查,很急。”赵盈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真的很急,又补了两句,“去了云逸楼听他们说你今日在银号点账,才找过来的。”
怪不得会摸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