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他一是因为动不了,二就是因为邹尚敬这狗东西在福建这么多年,其实对福建大小官员都了如指掌。
底下这些人干过什么,敛过多少财,甚至可能手上沾过多少条人命,邹尚敬心里都有数。
不到那一步,谁非要去跟他鱼死网破呢?
结果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早知道在京城中闹开的时候就应该先下手为强。
反正都是要死,死在他们手里和死在钦差手上,差别也没多大。
做他个畏罪自杀,这案子全往死人身上推。
还不是京城非说不要再闹大……
又要说赵乃明他们也没实证,毕竟当年侵吞修河道的款项,以及这些年大肆敛财,他们做的尽管没有那么隐秘,可是好处众人一起分,那就不存在谁先跳出来咬谁一口的麻烦。
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要出事一个也别想跑。
这才有恃无恐。
谁又能想到钦差一到福州行动就这么寻思,而且这像是没证据的样子吗?
被查抄家产的十五名官员,那些外室有一些甚至连他都不知道!
赵乃明和赵澈都是天家骨血,雷厉风行,手腕狠辣,他的确是有些坐不住了。
然而才刚到钦差行辕来,就见到赵澈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这是打算出去闲逛的不成?
蔡斯阳心念闪过,还是试探性的问出了口:“殿下这是要往哪里去?臣身为福州知府,福州官场这样污秽不堪,臣自问有罪,是专程来——”
“蔡知府入府内跟常恩王兄说去吧。”赵澈伸了个懒腰,慵懒开口打断蔡斯阳的假惺惺,“钦差出行是以常恩王兄为尊,我年纪小,不过跟着出来见见世面,历练一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