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狡兔三窟,似闫达明这样的老狐狸,敢在这个时候跑路,就一定不怕被抓回来。
怪不得负隅顽抗,又莫名其妙突然交出兵符。
这是在羞辱他们。
赵乃明面色铁青:“果然是老狐狸。”
赵澈掩唇又打了一个哈欠后,抿了抿唇角:“其实他是有可能去京城的,你们不觉得吗?”
赵乃明眯眼去看他。
赵澈垂下手,视线并没有回应回去:“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他现在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可他这一走,就坐实他的罪状,是畏罪潜逃。
各州府县镇很快就会接到朝廷旨意,他是朝廷钦犯,重罪在身。
且因他当年功绩,父皇还是打心眼里看重他的,现在做出这种事,父皇一旦知道,恐怕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他怎么敢轻易被抓到?”
“但是金尊玉贵的日子过了十几年,要让他一头扎进深山老林,隐姓埋名,他肯定也做不到。享福惯了就很难再回头去吃苦,这就是老人们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杜知邑略想了想,把赵澈的话给接了过来:“殿下早就说过,福建的这些官员,在朝中一定有内应帮衬,所以闫达明这个时候回京城,也是极有可能的。”
就好像姜承德能够给杨润哲改头换面,把他藏匿数年一样。
闫达明离开京城十几年了,从少年郎君到现在这个年纪,音容样貌都有所改变,若再易个容——易容术也并不是多难的事。
反正都是要隐姓埋名过后半辈子的,进了京,有人可倚仗,怎么样活不下去?
赵乃明点着手背:“先写折子急递回京吧,他会藏匿至何处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