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坚定不移的那颗心,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动摇了。
她跟赵承衍说过,毕竟当初是先欠了赵承衍一个天大的人情的。
这江山是赵承衍帮着她从赵承奕手中夺来,她虽觉得夺的痛快,但终究是夺了赵家天下,有些事,赵承衍那儿少不得要说上两句。
赵濯到底该不该做她的继人,她已经没有那么笃定了。
可以是赵濯,但她也大可自己生一个。
怀胎十月是辛苦,月子里不能挪动不能劳累,满打满算少说一年之久,她得提前把朝堂与军中一切都布置妥当,且又少不得舅舅为她劳心劳力,担起这个重任。
“我一直都在想,到底要不要这么麻烦,到现在也没想好。
既然没想好,就且先冷着吧。
横竖我还年轻,也不急于一时,才刚刚登基,怎么就要考虑储君人选?
现在老是把赵濯频繁的接到宫里,外头的人心里不定怎么想,我不想等到真的考虑好了,再来修补这个麻烦,索性叫他在燕王府待着吧。”
赵盈抽了抽身上的毯子:“我这个年纪上了位,执掌天下做女帝,膝下无所出,来日的继人,的确是个麻烦。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鬼门关前走一趟,好与不好,朝中都可能掀起一场风波。
要是到三十岁的年纪,膝下有子有女,就像武后那样,倒也没这么头疼了。”
“其实现在也不必头疼的。”
徐冽笑吟吟的盯着她看。
赵盈被那样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打什么坏主意呢?”
“皇上要是想留个自己的孩子,臣替皇上想了一个极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