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用神识锁定了女学生,她瘦瘦小小的,厚重的刘海遮挡眉眼,戴着一副方框的眼镜,她像是非常惧怕和人有任何形式的接触,周边都是空位,但她还是整个人缩进角落里。
她看起来很不起眼,像是个完全的人类,但景春的神识只锁定了她片刻,就被一股无形的禁制弹了回去。
她脑仁抽痛了一下,神识回笼,耳边男人的声音瞬间清晰。
“这是什么鸟儿啊?个头挺大。”酒鬼说着乌鸦,眼神却有些浑浊地看着景春,“小东西还挺别致。”
下一站很快就到了,女孩儿往门口挪去,景春下意识站了起来。
好
在,齐刘海没有走,但应该是快要下了。
“你这小妹妹,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
景春重新坐下来,倏忽转头看了男人一眼,她抿了抿唇,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情。
刚想说些什么,那鸟也跟着女生转了头,歪着头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突然眼神呆滞片刻,他的眼睛里,那鸟突然身形暴涨,羽毛油光水亮,眼神锐利,爪子也锋利,身形越涨越大,最后撑破车厢,仿佛每一根羽毛都蕴含了无穷的力量,顷刻间就能把他碾碎。
那鸟缓慢垂下脑袋,张开尖利的喙吐出一颗燃烧着烈焰的火球,火球直冲他面门而去,瞬间在他的眼睛里炸成烟花,他失声尖叫,高温烧灼他的皮肤,他惊恐到发不出声音,只觉得浑身想被浇了火油,爆裂的疼痛在每一寸的皮肤上炸开。
“调戏她?你也配。”似乎有一声呢喃若有似无钻进他耳朵。
惊恐到极点的时候他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一边张着嘴巴努力喘息一边四处躲避,整个人跌跌撞撞摔到车门口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的冷汗浸透了短袖,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他惊魂未定地回头,发现女生和鸟还保持着刚上车的样子,女生安静地坐着,鸟儿安静地蹲在她肩头,一人一鸟显得温和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