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似乎有些委屈和不安,轻声说,“对不起。”
景春忍不住“嘶”了声,觉得十分牙疼。
白瞎了长这么大个儿。
那感觉就像是养了一只哼唧唧的巨型犬,弱小、可怜,但大只。
而
且那弱小全是装出来的,他在外人面前气场十万八千米,不高兴了把人抽墙上,给桑洛铺路,能把她都算计进去。
——没她跟着一起,他不可能开花那么快。
想到这儿,景春忍不住眯了眯眼,扭头用两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其实你很明白我对你的喜欢,你只是不满足我的喜欢程度,但又不敢去试探我的底线,所以才这么闷着自闭,是不是?”
桑寻思索了片刻,没有否认:“或许是,我很害怕……你会讨厌我。”
景春严肃地看着他,“讨厌又怎么样呢?”
“你会离开。”
“那不就还是刚刚的问题,离开了就去追。况且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不被讨厌,讨厌你我又不是一定不要你。就像富贵儿,他那么吵,废话那么多,我也没有赶他走,因为他除了嘴碎其他还凑合。”
桑寻抿了下唇,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他痛苦,迷茫,不知所措,他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像是压力快要爆表的阀门,像是喷发前的火山口,躁动不安,但又无能为力。
她是唯一的解药。
可他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也有点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