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花伏鸠”而来的教徒声线紧绷到发颤,尽管没有像是之前的那些蛇奴一般被挖去眼睛,可他依然没敢抬头。

“教主,江公子他……他……他从几日前起,就,就是这样了。”

他恐惧到牙齿一直在打颤。

“吾等之前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对江公子细心照料,可,可是他还是……”

而就像是在附和他一般,他的话音刚落,一牢之隔的“江离”便偏了偏头,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嘿嘿的傻笑起来。

只可惜他的嘴唇已经被封住,只留下了可容麦管喂些粥食的小孔。

所以就连那傻笑,听起来都格外古怪粗粝,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不像是人的声音,到更像是夜枭在坟茔上不断呜咽。

而等到“花伏鸠”打开牢门到了他身侧,仔细查探后者状况时,一股骚臭味更是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腾然而起——“花伏鸠”不过刚一伸手,“江离”便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花伏鸠”不由一怔,然后,他挥了挥手,让已经快吓蠢的下属退了出去。

不用教徒继续说下去,明眼人都已经能看出来。

“江离”……也就是花伏鸠,疯了。

字面意义上那种疯。

不是装疯,因为若这家伙真是装疯,江离此刻的任务面板倒也不至于这般全线飘红,警报声一声叠着一声吵到震耳欲聋。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世界线要崩了要崩了这真的要崩了啊啊啊啊……】

江离在系统惨烈的尖叫中难得地呆愣了一下。

他蹲在流着口水痴痴呆呆大小便失禁的男人面前,在短暂的沉默后果断开始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