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都悻悻的往里翻了个身,动静极大,好似只能以这种方式宣泄怒气了。

文鸢咬着下唇,沉默着没吭声。她刚来那会,在她有意维持之下,跟其他人的关系都处的挺不错。

别人并不知道她被“发配”到针线房的缘由,大多都是暗地里揣测嘀咕几句。

少部分没心眼的真问到她当面了,她也一律以“娘亲刚过世,公主又身体不适,娘娘担心公主见了她再触景生情,让她先在这边过度一阵子”为由搪塞过去。

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总归还顾忌着她到底跟皇后跟大公主有那么一份交情在,在事情未明朗前,也不敢得罪了她。

大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相安无事,彼此都和和气气、有来有往。

直到前阵子,贵妃宫里的大太监找过来,指责她们竟然在给贵妃娘娘的衣物上留下了污渍,其心可诛,非要拿人问罪。

虽然如今贵妃已经失宠很久了,但她到底生育了二皇子。

在皇上明显看中二皇子多过大皇子的情况下,后宫中人大多都还敬着贵妃。

管事嬷嬷也不敢大意,真的细细查了那件衣服出自谁之手,然后就查到了文鸢的头上。

文鸢当时吓得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了,谁知贵妃听说是她之后,只将她叫过去说了会话,随后就将她安然无恙的放了回来。

但是其他人却受了连坐之罪,每人都挨了十板子。

无辜被牵连,偏偏罪魁祸首还一点事都没有,谁能心里没有怨言?

经此一遭,算是将她前些时日的努力全毁了,如今她在针线房,不说四面楚歌、孤立无援,那也是根本没人搭理。

这里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