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他们压得翻不了身,保住自己和儿子的位置。
周氏以为卫诗受她教导应当也会如此,却不料她只是表面坚强,实则脆弱的一点风雪就能要了命。
她无防人之心,轻易遭了算计,她失望却能理解,毕竟当时她也不过及笄之年,阅历不够。
可她那般轻易放弃生命,周氏却没办法原谅。
她置他们这些亲人于何地,又置那个刚刚出生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于何地?
为此周氏还病了一场,等完全缓过来再派人去江南打听时,才发现夏耀祖又娶了妻,而且来人回话说是继室将那孩子照顾得很好。
那会她想着,这样也好,商贾出身就没有底气作妖,孩子还小,从小养在身边也就像亲生的一样了。
哪里料到他们竟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苦了她了。”周氏叹息。
当年她一是气卫诗走得急,二也是担心这边插手太多,让那后母心里膈应,再与孩子生了嫌隙,加之京中事多,风云变幻的看得人心惊胆颤,渐渐也就将那边丢过了手。
一晃竟是十几年过去了。
当年据说长得粉雕玉琢的孩子也长成了大人模样。
周氏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那道倩影,忍不住有些恍惚。
她眼睑微微低垂,修长的脖颈却始终昂扬;莲步轻移,身姿款款,如弱柳扶风,瞧着有几分羸弱,但眼神清明、姿态端庄,自有一股贵气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