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是不是很怕冷呀?”

每次见面,都是裹得严严实实,似乎极为畏寒。

丰恂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她的斗篷上,仿佛在说,你也不遑多让。

夏沁颜嘿嘿笑了两声,伸出小手悬在暖炉上,来回翻了翻,白嫩的手背已经冻得有些发红。

“我小时候落过水,从那以后就特别怕冷,而且京城实在是太冷了,比临安冷得多。如果可以,好想一直待在屋里,哪儿都不去。”

丰恂看着那双手,眉头轻皱,“落过水?”

女儿家的身体本就更为孱弱,尤其忌讳着凉受寒,母亲平日里连冷水都不碰,更何况是落水。

即便没有要了命,寒气入体、伤了根本,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一辈子都得受影响。

夏家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怎么会让一个堂堂大小姐落了水,还落下了病根?

丰恂心中气闷,感觉胸口堵得慌,当日从慈济寺回来,他就派了人去临安,想要调查出更多详细的信息。

可是临安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得费上不少时间,到目前为止,尚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故而他也不清楚夏沁颜在夏家的具体情况。

不过想也知道,定然不会太好。

是他亏欠了她。

丰恂握住轮椅把手,炉内的亮

光照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他皮肤白皙,面容如玉,这么一瞧平添了几分脆弱之感,犹如名贵的瓷器,合该让人精心呵护。

夏沁颜一时看得有些呆,怔怔的望着他出神。

“怎么了?”丰恂问。

夏沁颜反应慢了半拍,嘴巴先于意识先动:“侯爷长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