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沿途找,怎么找?谁知道他走的哪条路。

真是不动脑子,张口就来。

果然周氏虽然也担忧孙子,却没应承这话,只道:“已经派人在通州码头守着了,有消息自会传来,莫急。”

怎能不急?

您有好几个孙子,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孙氏扯着帕子,忍了又忍,才没将这话说出来。

心头委屈一阵盖过一阵,只觉这府里就快没有她们二房的立足之地了。

卫琳卫琅对视一眼,眼里尽是无奈,她们这个娘啊,真是没法说。

头脑简单、一根筋、耳根子又软,谁随意挑拨几句,她都信,还偏偏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整天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

好在她不是长子媳妇,祖母对她要求不高,尽管经常不着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不见。

大伯母心气高,懒得与她计较,或者说,不屑和她计较。

二婶为人低调,除非必要,轻易不出院门,即便出现,那也是半天听不见她说一句话,更别提与妯娌起争端了。

除非天上下红雨。

按理说,以孙氏的脾性能遇到这样的婆婆、妯娌真是万幸了,可她还是不知足。

好像一天不搅事就浑身不愉快,常常让她们在姐妹

面前抬不起头。

子不嫌母丑,可是卫琳卫琅还是想说:娘,您能消停会吗,安生的过您的日子不好吗?

孙氏却没能理解女儿们的苦心,儿子的事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她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