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不是外面,想在皇宫完成这样一场布局,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这些都不是,不是设计、不是布局,只是巧合。
那画中人的相貌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她真是他的……
赵焱抿唇,将玉佩捏得更紧。
“收起来。”他又看了眼画,而后转身重新上了御撵,“去保和殿。”
那里他的臣子们、妃嫔们正在等着他,还有他前不久才说要痛饮几杯的丰恂,和那个令人一见便难以忘怀的——
他可能的血脉。
他得去见见,再确定确定。
德佑躬身,亲自捧起那副画,细细拍掉上面的灰尘,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离开时视线若有若无的从那个跪地的小太监身上划过,眼神别具意味。
帝驾启程,众人再次跪地俯首,恭送队伍延绵而去。良久,直到远远听见另一重宫门方向传来鞭炮声,他们才敢起身。
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视间,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的老天爷,今晚这一出接一出的,可真吓死个人!
孙全仍然瘫软在地,浑身的筋骨都像被抽掉了一般,了无生气。
没有人上前,所有人都恨不能离他远远的,就连以前跟在身边、整天“爷爷长、爷爷短”的小太监们也装作没看见他,如鸟兽般四散。
转眼他身边便空无一人。
这就是宫里的常态,得意时周围拥趸无
数,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人人都是好人。
一旦失意,视而不见都算好的,怕只怕人人都来踩上一脚,那日子简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