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关乎着天下苍生，万万不能毁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人手上，想找到他……”她缓缓抬起剑，比剑锋还要锐利的是她一双明亮似火的眼。

“除非，我死。”

四个字掷地有声，似有穿云裂石之势，听得人心潮翻涌，却又莫名升起一丝悲凉，仿佛已经预见了那个悲惨的结局。

慕臣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紧紧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看着她在威亚协助下腾挪翻转，做着各种高难度武术动作，看着她被踢中，从高台落下，重重砸到地上。

虽然地面早就铺满了厚实的软垫，但他的心还是揪成了一团，差点忍不住直接冲过去。

镜头缓缓拉近，移至夏沁颜上方拍她特写。

只见她先是轻轻眨了眨眼，而后瞳孔渐渐涣散，那双黑白分明、澄澈无垢的双眸第一次露出了类似于“人”的情绪——

两分悔、两分憾，还有几丝对这世间的眷念。

终究，她还是没能护得苍生无碍。

范滔屏住呼吸，直到那双眼终于缓缓阖上，才猛地喘了口气。

胸

腔里的刺痛让他清晰的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他想大喝一声“好！”以表达他的激动，可是一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场鸦雀无声，良久，不知是谁忽然呜呜哭了起来。一瞬间，仿佛按下了某种开关，到处都是呜咽之声。

“兰月，我的兰月……呜呜她死了……”

夏沁颜睁开眼，刚从地上坐起，慕臣就已快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