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弟总要有个理由吧?莫名其妙突然收个知青,还是个女知青,好说不好听啊。”
虽然他的年纪都能做她爷
爷,但这不是人言可畏吗?
洪武摆手,“你别管了,到时候听消息就是,在外面千万别说漏嘴。”
“消息?什么消息?”
“听说洪老头上山采药的时候不知怎地被蛇咬了,是那个新来的夏知青救了他,两人一聊,原来她以前也学过点医术,而且天赋还很高。这不,洪老头准备收人家做徒弟,都跟大队说了将她调过去当卫生员,以后人家就不用下地喽。”
丁菊花语气酸不溜丢,“果然城里娃就是不一样,不仅念过书会识文断字,还会医术,她才来几天啊,这就成卫生员了。”
多好的差事,她媳妇来了这么些年都没当上,偏偏便宜了一个新来的。
“那也是人家有基础。”马娟喷她,“你媳妇不会医,去了能干啥?我们还怕被治坏了!”
再说到时候这份工作还指不定会落在谁头上,以她的刻薄劲,肯定会让她儿子去,然后继续让媳妇下地。
想到这里,马娟也懒得再和她说话,转过身继续忙活。
另一边的徐春兰却久久不能动弹。
卫生室?卫生员?夏知青?
怎么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却没办法理解呢?
那不应该是她为她小儿子想好的最清闲最适合他的工作吗?怎么换成了另个女知青?
她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一会是她儿子懒散的脸,一会是他静静看着那个女知青的样子,不由狠狠闭了闭眼。
“哎,春兰嫂子你去哪?”
徐春兰对那些喊声充耳不闻,径直冲回了家,一进去先是插紧门栓,确定没人能进来,才几步跨进里屋。